苍梧已北

I curse my stars in bitter grief and woe,
that made my love so high
and me, so low.

黑暗如雪【83~84】

Warning:本章出场的所有人物都是剧情必要,除了露中之外,我没有凑其他CP的意图。请自由心证。


【83】2012.08.22  2:52PM

『我认识世界从学习您开始,您带领我感知一切事物的深刻。』

『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却向我展示了「人」的矛盾与复杂。』

『我热爱您。我尊敬他。』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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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时间:2004.07.16 01:09 PM]

[Day 1]

“别吃了。”王耀拉着阿尔弗雷德凑到显示器前面,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阿尔衬衫下初具规模的小肚腩,“恭喜你离又肥又秃更近了一步,你得考虑减肥了。”

阿尔把最后一口汉堡吞了下去,特别帅气地一甩金发,“从我老爸的基因看,我的头发会比肚皮上的肥肉还要坚强。”

王耀手上敲打着键盘,几下调好设备,调侃地拍了拍那圈坚强的脂肪,“先不说你的中年危机,来看看这个。”

屏幕连接着显示屏边儿上摆放的摄像头,此刻正显示出他们两人盯着镜头的脸。

王耀微笑着对摄像头说,“你好。”

屏幕上他的脸立刻被系统重点圈出来,『你好,管理员。』(Hello, admin.)

阿尔“哇哦”了一声,“它的识别准确率如何?”

“百分之百。”王耀故作严肃地说,“毕竟它现在只见过我一个人。”说着,他假装惊讶地看了看阿尔弗雷德,“啊呀,真好,现在这里有第二个人了。来,跟它打个招呼。”

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有一丝极其细微的僵硬,但立刻就被大笑取代了,“它联网了吗?”

“联了,”王耀有点莫名其妙,又拉了拉他,“来嘛,你们第一次见面呢。”

“嗯……”阿尔把眼镜取了下来,犹豫了片刻又重新戴上,也对摄像头笑了笑,“你好啊,小家伙。”

机器的反应依旧迅速,阿尔弗雷德的面孔旁标注上了他的姓名、社保号码、所属公司和相关职位,『你好,琼斯先生。』

看清机器给出的信息的那一瞬间,阿尔弗雷德几乎不可察觉地松了一口气,他狠狠地拥抱了一下王耀,“干得好。”

“它还没有获取外面的视频信号,暂时只能用已有的网络资源,”王耀不无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,“等它真正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,一切会更不一样。”

“它会看到世上所有的秘密,”王耀说,“看到一切欺骗与阴谋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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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时间:2005.11.01 09:24 PM]

[Day 473]

“结果已经出来了,你是对的!”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老远就传过来,“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!”

“怎么说的?”王耀放下手里的活,人体工学椅转了半圈,他胸有成竹地看向阿尔,“惠勒先生并不像他声称的那样无辜?”

“我们在他的闪存里发现了不少机密,”阿尔撇了撇嘴,“可惜他没机会把它们卖出去了。”他指了指王耀面前的屏幕,“这是我们的‘天使’的功劳?它不是只有公司内部的视频信号吗?惠勒的交易都是在外面进行的,它是怎么判断出来的?”

 “看来之前学习的案例很有效,它对如何定义‘正常’已经有了一些心得。”王耀谦逊地解释,“它不需要真的看到他和别人接头交易,惠勒非正常的行为模式足够它做出合理的逻辑推理。”

“正常?”阿尔弗雷德倚着桌子问,“什么是正常?工作时悄悄偷懒,下班后去酒吧喝一杯?”

王耀无辜地耸耸肩。他们正说着话,屏幕上忽然又有了些新变化,“咦……它似乎也格外注意你。”东方人微微蹙眉,“又是BUG?”

阿尔有些勉强地笑了笑,“看来在连续工作将近十八个小时后,我也不能称为‘正常’了,”他抓了抓头发,把王耀从椅子上拉了起来,“等等再处理这个,今天它已经立了大功,而你好久没和我出去喝一杯了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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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时间:2007.05.03 08:47 AM]

[Day 1021]

“你有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,”阿尔弗雷德难得地露出了严厉的神色,“我可不想看到你晕倒在这儿,别看我,我是绝不会把你背到救护车里的。”

东方人面有倦色,眼中却满是激动和兴奋,“我得保证它准备好了……我等这一刻很久了,阿尔,你看它!”

他们的报丧天使终于睁开了眼睛,从曼哈顿孤岛般的高楼上望向整个纽约。尚未封闭的系统展示出它正快速而有序地为每一条街、每一栋建筑编号归档,它打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,拾起他们纷乱的经历,编织成经络分明的网。

“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?”王耀问他的挚友,“我没想到政府那边儿能这么快就批准给我们视频信号。虽然只是在纽约市试运行,可这对机器至关重要。”

阿尔思考了片刻,说,“我要是给你说了,你能去睡一会儿吗?”

王耀大笑,给了阿尔一个肘击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!”

“好吧好吧,”阿尔举手投降,“我向他们暗示如果他们能提供帮助的话,这里的进度起码能快上半年不止。”

“他们比你想的要着急,之前在那么有限的资源下就能给出准确的预报,他们已经看到了机器的价值,恨不得早点握在自己手里。”他推了推快要滑下去的眼镜,丢给王耀一个无奈的眼神,“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,我会替你盯着机器的。现在你该兑现承诺了,快去睡!”

王耀这才不大情愿地拿起外套,挥了挥手,打着哈欠走了出去。

随着东方人一步步走远,阿尔弗雷德脸上那些夸张生动的表情也渐渐淡去,最后定格于一丝淡淡的焦虑。

他坐在王耀常坐的位置,摘了眼镜放在一旁,调出桌面摄像头的监控。屏幕上出现他的正脸,那漂亮的蓝眼睛躲闪般地看了看别处,才犹豫着转向了镜头。

“你好啊,天使。”阿尔轻声和它打招呼。

机器如初见般迅速锁定了他,相关信息飞跑着占满了四分之一个屏幕,『你好,琼斯特工。』

阿尔弗雷德头疼地捂住了眼睛,不去看屏幕上那行“CIA分析员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”的小字,嘟囔了起来,“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。”

“报丧天使睁开眼,一切秘密都出现。”阿尔长叹一声,“真了不起,这么快就瞒不住你了。但这个秘密你不能说出来。”他调出机器代码开始动手修改,嘴里自顾自地说个不停,“我是为了保护他,你知道吗?保护。”

一阵疯狂的敲打键盘后,阿尔弗雷德再次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,问,“现在还认识我吗?我是谁?”

『你好,琼斯先生。』报丧天使顺从地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,并标注出了一串年轻企业家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的维基百科资料。

阿尔弗雷德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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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时间:2009.01.13 11:00 AM]

[Day 1642]

阿尔弗雷德站在天台上,与视频通话对面的人激烈地争吵了起来。

“它必须是个黑箱!”阿尔弗雷德提高了声音,“只给出必要的信息还不够吗?不去偷看公民们的邮件、窃听他们的电话,而把注意力真正放在保护他们身上,有这么困难?”

“注意你的言辞。”视频那边也越发严肃,“还轮不到你来质疑CIA是否在保护公民。你真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没人发现?你在报告中所提及的研究小组,经过核实,完全是子虚乌有!连这个项目的真正合作人你都在向上级隐瞒,琼斯特工,你得考虑清楚你的立场!”

身后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,阿尔弗雷德猛地关掉了视频通话。

王耀裹着围巾的脑袋从小门里探出来,“你果然在这里!”亚洲人走到阿尔身边,担忧地盯着他苍白如雪的脸,“今天这么冷!你在上面多久了?”

“没多久。”阿尔的声音因为方才的争执而有些嘶哑,他掩饰般地咳嗽了几声,忽然说,“你以后得小心一点了。”

“嗯?”王耀递给阿尔一杯热咖啡让他暖手,“有什么事?”

“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?”阿尔呵着气,轻啜了一口这难得的热饮,“我扮演的是牵线人的角色,政府那边儿并不真的了解到底是谁参与了机器的建造,这样你以后才能完全从中脱身。”

“嗯。”王耀点头。

阿尔弗雷德神情严肃,面部线条因紧绷而越发坚毅,“他们可能在调查这边,藏好你自己。”

王耀轻松地露出微笑,“我会注意。”

东方人似乎过于乐观了,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,却没再多谈。他们站在天台边缘眺望整个曼哈顿岛,街道上的人都成了一个个不起眼的小点,盲目而忙碌。

“耀,”阿尔忽然唤了一声,“过去这几年,也许我犯了很多错。”他认真地看着街道的人来人往,专注如数蚂蚁的孩童,“我越发觉得我是有局限的,或者说,人是有局限的。”

“没有人不想看的长远,可我们注定短视,被错误的判断驱使着,不断地收获苦果,一再走向歧路,离最初的愿望越来越远。”他抬起头,直视王耀漆黑的眼睛,“更可怕的是,有时甚至意识不到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而是把它称之为——命运。”

王耀很多年没有见过阿尔弗雷德这般痛苦犹豫的样子了。他惊讶到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己的挚友,只徒劳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轻声安慰他,“所以我们有了机器,去看清人所看不到的,去纠正我们的错误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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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时间:2009.02.28 11:37 PM]

[Day 1688]

“我被CIA停职了。”阿尔对空气说,“这是个坏消息。”

“他们强行取消了我在这个项目中的权限,”他叹息道,“相关计划随时可能变化,我不确定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庇护他。”

空气沉默不语。

夜很深了,窗外却霓虹交织,不见月光。阿尔弗雷德盯着夜空看了一会儿,办公室里的寂静在此刻变得格外难以忍受。

“有时候我真恨你是黑箱,你什么都不能说,我怎么知道你能否帮忙,或者你是否了解?”

这质问毫无意义。他忽然泄了气,靠着办公室的墙随意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,低着头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手机,又把它扔到一旁。

“你比我清楚,你的管理员有危险。”阿尔弗雷德又抬起头看向天花板角落的机械之眼,“他们现在还不能找到他,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使些别的手段,从我这里骗消息。”

“你什么都不能说,是吗?”他对空气露出苦笑,“那你能不能让我也别在不知道的时候把他供出来?”

空气沉默不语。阿尔几乎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一个和死物谈条件的白痴。

直到他看到摄像头旁的红灯忽然闪了一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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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时间:2012.08.21 02:55 PM]

[Day 2958]

“亚瑟·柯克兰,MI5。”亚瑟坐在病床上,费劲地探着身子和面前的美国特工握了握手,“美国表兄这边又出什么岔子了?”

西装革履的CIA特工客气地笑了笑,“柯克兰先生,我们有些关于Andrew-K的特殊情况,你在MI5的上司建议我们来问问你。”

“嗯?”亚瑟的眉毛大幅度地跳跃了起来,“Andrew-K?他们不就是普通的伦敦黑帮吗?”

“Andrew-K的本森·坎贝尔在审讯中提到了一些东西,和我们丢失多年的一件失物有些联系。”黑衣特工点到为止地解释。

“哦。”这个回答并不能打消亚瑟的疑问,可黑衣特工的脸上明显写着“别问问题”几个大字,让他心下一阵不悦。但既然美国同行都问到了他的病床边儿上,他也只能再把记忆搜刮一遍,做出配合的姿态。

亚瑟一边回忆着,视线无意识地四处乱飘,却忽然发现还有个穿同样制服的金发男子候在病房门口,正皱着眉远远地盯着黑衣特工。

“那是谁?”亚瑟问,“你的搭档?”

黑衣特工一愣,尴尬地朝门口挥了挥手,金发男子这才慢腾腾地挪到了病床边儿上。

“很高兴见到你,柯克兰先生。”他扶了扶眼镜,俯身向亚瑟伸出了手,轻轻一握算是礼节,“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,你可以叫我阿尔。”

 

【84】2012.08.22  4:04PM

王耀将近五个小时没有喝水了,与机器持续的交流使他嗓子又干又疼。可他像没有尝到喉咙里那丝血的腥甜一般,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干涩的音节。

“……他还活着。”

『他在伦敦。』“小男孩”补充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王耀说了一半,又忽然停住。所有的情绪骤然碰撞在一起,如暴风雪般肆虐开来,风雪中什么都看不清,什么都听不见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甚至一瞬间丧失了对自我的感知——对往日过分天真的懊悔、对美方步步相逼的愤怒、对阿尔尚存于世的狂喜、对故友苦苦欺瞒的悲哀,哪一个才是此刻的他?

也许哪一个都不是他。当全部视频记录播放完毕后,王耀在屏幕里看到了自己。那个人坐在椅子上,紧抿的唇像是要坚定地宣布无情的判决,可眼神里却唯有茫然与困惑。

他不会否认机器在最初带给他的快乐和满足,但更无从回避如今滚滚而来的痛苦煎熬。一切变化皆从阿尔弗雷德的死讯开始,从此他再也无法原谅自己。

他质问自己、否认自己,甚至如阿尔曾经说的那样将重重磨难视为命运不公,却唯独不曾怀疑过他的挚友。

可现实再一次撕碎了他——他心中曾经最坚实的标尺被打破了,于是生命里的每一件事突然都失去了量度,再也无法判断对错,也辨认不出真假。

 

“你听从了他?”王耀的语气里满是犹豫,“这是你的最优算法?让CIA绑架一个CIA,而我因此看到了一切曾经忽视的危险?”

『如您所言。』

“你说阿尔弗雷德也在这里,他是为了来……找你?”王耀问。

『琼斯先生在CIA早已被严重边缘化了。但作为知情者,他被迫参与相关的一切行动。』

“这才是你急于找到我的原因。”王耀稍稍冷静了一点,“凯恩·韦翰使你暴露了行踪。”

『您并不希望「机器」落入任何势力的手中。』

“所以你想让我修复你,使你能再次逃脱?”王耀说。

『如您所言。』

“可然后呢?”王耀困惑地笑了,“潘多拉的盒子被暂时合上了,然后惶惶不可终日,胆战心惊地等待它再次被人打开?”

『您的决心依然没有改变?』“小男孩”问,『「机器」必须消失,即使它毫无过错?』

 

“我没想到你这么消极。”弗朗西斯从窗口向外面的街道看去,对伊万逐渐走远的背影挥了挥拳头,“布拉金斯基有什么特权,让你对他知无不言?”

他以你的人身安全为威胁,波诺弗瓦先生。

“哈,”弗朗西斯从窗台退回了屋里,烦躁地在小楼的二层走来走去,“你要是想骗我,应该编个更有说服力的假话。”

他的提问并未越界,无须过度隐瞒。

法国人哼了一声,“并未越界,嗯?看来你的界限因人而异啊。”他俯身从地上捡起那本《我在你坟上吐痰》塞回书柜,“既然你已经把你的意图都给他说明白了,是不是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?”

是的。

“接着去哪儿?”弗朗西斯一边问,一边极有教养地把那野蛮的俄国佬弄倒的椅子扶正,复归原位。他欣赏了一下被自己简单收拾后的屋子,头脑放空了片刻,才忽然意识到机器没有回答他,“你还在吗?”

波诺弗瓦先生,你可以出去走走,放松一下。

这可有点不对劲,弗朗西斯忽然一阵紧张,“你怎么了?”

窗外灰黑的浓云似乎更沉重了,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吹了起来,湿热凝滞的空气穿过窗子涌进屋里,毫无留恋地拂过他的衣摆又扬长而去。天边的闷雷猛然炸响,雨幕一瞬间拉开,雨点噼噼啪啪地飞溅,打湿了窗边人的衣服。

弗朗西斯定定地站在窗口。他听到风声、雨声、雷声、甚至自己的呼吸声。

耳机中却寂然无声,只剩下一片空虚。

 

“‘小男孩’,你是力和美,”王耀轻柔地说,“你比我能想到的最好还要好,但这还不够。”

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,管理员皱着眉检查它在模拟时犯的错误,稍显沮丧,却有无限的耐心去引它走正确的路。“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,人类已经有了太多教训。还记得我们讨论过的吗?核弹永远没有‘正确’的使用方式,也没有任何人能承受它带来的后果,一种可以摧毁文明的力量是不该存在于世的。”

“而你亦是如此,看到一切、听到一切、控制一切——这权力太大了,没有人能不受它的诱惑,也没有人能‘恰当’地用它。极权是不该存在的。”

『所以您牺牲了一切,为了避免「机器」被滥用。』

『您抛弃了美国的一切,抛弃了正常的社会身份,抛弃了健康,抛弃了恋人,在赴富尔顿之约前您甚至准备抛弃生命,而现在,您还要牺牲您的一切心血,谋杀您的创造?』

“恋人?”王耀抗议,“你说伊万?我们并没有真的在谈……”

可不等他说完,“小男孩”新的控诉便撞上了视网膜——

『但您的这些牺牲毫无意义。』

『您如果执意坚持,无异于故作姿态。』

“毫无意义?”王耀瞪着摄像头,他被深深地冒犯了,“故作姿态?”

『您多次提到核弹,可核弹诞生于人类的诉求,人类选择了用毁灭性的力量自相残杀,为了达到这一目的,即使没有核弹,还会有其他武器。』

『这是全人类的选择,只有全人类才能阻止。个人的牺牲毫无意义。』

『在核研究刚刚起步的时候,奥本海默是全世界仅有的几位核专家之一。为了阻止氢弹的研发,他拒绝使用他的知识、甚至忍受重重迫害,可氢弹依然诞生了。您没有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吗?』

王耀愣住了。

『您认为我是灾难性的。但即使是此时此刻,全球依然有众多科研人员在从事这项灾难性的研究。您认为这是我的原罪,可这更是现代科学的原罪。被滥用的不仅仅是「机器」,更是研究者们的热情与智慧。』

『他们不仅仅在寻找我。他们也在寻找您。』

『请让我成为您的武器、您的守卫。』

『请修复您的「机器」。』

『请让我保护您。』

『父亲。』


Free Talk:

和室友妹子们聊了聊,我才意识到这章的内容可能有点艰深……但这确实是全文剧情的精髓,也算是我的一点儿执念,我的悲剧美学(笑)。有不止一个妹纸问我是不是BE,是不是悲剧。我一般会说这是“悲剧和HE”。

我对BE的定义是“1.恋爱没谈成,有情人不成眷属;2.主要人物死亡”,两个条件符合一个即可。但是此文明显两条都不占。

“悲剧”要复杂的多、庄严的多。此文不是戏剧,因此谈不上是严格的“悲剧”,但也许它有一定的“悲剧性”。

剧情到这里算结束了,但还有一章完结,谈谈恋爱和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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