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梧已北

I curse my stars in bitter grief and woe,
that made my love so high
and me, so low.

群蜂·序言

Summary:一个不正经的伪·科幻。结婚数年的科学家露中,一觉醒来,全世界都变恐同了的故事。


《群蜂》序言

 

我必须向各位读者坦白,在写下这个故事时,我并没有奢望过有朝一日它能被光明正大地摆在书架上。

三十年前,《群蜂》在《西伯利亚公义报》的副刊上连载,作者署名是诺恩(None)。在连载还没到一半时,它就被攻击的千疮百孔。不少正义之士在公开场合表达了对此文的批判:这样一段道德败坏的不伦之恋为什么能被发表?这个诺恩是谁?他写这样一个故事是为了哗众取宠吗?

没想到的是,诸位卫道士的怒火反而为此文吸引了不少读者。也许是为了迎合某种猎奇心理,在全文连载完结之后,一些地下印刷作坊未经作者同意便私下将《群蜂》印刷成书。这些印刷粗糙的盗版读物,成了街边小摊上的暗流,两次禁书令也没拦住它的流传。虽然没见到一分钱的稿费,我仍对此感到非常高兴。

时代轰隆隆地从我们的枕头边儿上经过,仿佛是一觉醒来,我们向文明又迈进了一步。现在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。“诺恩”并不是某一个人,而是一个公共的笔名。我有幸与布拉金斯基教授和王耀教授共享了它。《群蜂》亦来源于两位教授年轻时的一段往事。

相信读者们对两位教授并不陌生。当谈到他们时,我不可避免地要先提起那个沉痛的话题。那场距今大约两百年前的核战争,是全人类的痛苦记忆。我们的文明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断裂,战前高度发达的社会几乎回到了中世纪的水平。在那数不清的核弹被投向大地之前,北亚联军紧急启动了“方舟计划”——数百名青年科学家自愿走进维生舱接受人工休眠,以期保存文明的火种。而两位教授即是当年的志愿者。他们在战争爆发之前就已经结合,两百年后,怀着重建人类家园的崇高理想醒来,却被强行拆散了。

我们处于一个焦虑的时代,效率是第一位,而人的地位却被无限推后。五年前“妇女堕胎罪”的相关法律才被废除,至今残疾人、精神病患者、核污染变异者还在被妖魔化。两位教授的爱情自然也不被容许。但这是一段坚强的感情,他们一度分开过,却又出于互相之间的仰慕而再次走到了一起。他们的爱情并不是某些正义之士们所污蔑的“畸形的情欲”、“精神的错乱”,而是出于人性又符合自然的。

四十多年前,第一批方舟计划科学家被唤醒之时,我因为会讲汉语而受到了政府的召唤,荣幸地被任命为王耀教授的翻译。我与两位教授成为了很好的朋友。《群蜂》中的故事,即是在一次聚会中听布拉金斯基教授讲述的。我当时被这段经历深深地吸引了,坚持请两位教授把它写下来。布拉金斯基教授撰写了本书的大部分内容,王耀教授则提供了他的一些私人笔记。但因为两位教授所惯用的语言均不是今天流行的北亚克里奥尔语,我将他们的手稿进行了翻译和整理,便有了现在的这本《群蜂》。

迫于当时的舆论环境,书的作者、书中的相关人物均采用了化名。此次受加斯特·麦瑟尔夫(Just Myself)主编先生所邀,将此书正式出版。我们讨论后认为,今天的社会已经对这样的故事有了一定的包容能力,故将书中的化名又重新修改为真名。

王耀教授说,他无比希望这本书里的内容尽快成为陈词滥调。当所有人都认为此书写的不过是一些寻常之事、不值得大惊小怪时,两位教授数年的心愿才算是达成了。

而我的心愿也是如此。


王嘉龙  

于23XX年4月1日

(记梗。正文要写的话应该不是上面这个画风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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